“燕趙環保世紀行·走進自然保護區”之青春守“綠”人①

李起業：守護霧靈山的“打更人”

長年值守望火樓 練就“察煙辨火”技能

【開欄語】自然保護區對于保護自然環境、提升生態系統多樣性、維護生態安全具有重大意義。在河北省各自然保護區有這樣一群青年人，他們以山為友、以水為伴，數年如一日地巡邏、監測，將青春奉獻給保護區，守護著保護區的生態環境。

現今，河北青年報、河青新聞網結合“燕趙環保世紀行·走進自然保護區”活動，推出《青春守“綠”人》系列報道，走近自然保護區的青年工作人員，講述他們用青春守山護林、甘當青春守“綠”人的感人事跡。

長年值守望火樓 練就“察煙辨火”的技能

李起業：守護霧靈山的“打更人”

李起業（供圖/李起業）

【守“綠”青年名片】

姓名：李起業

年齡：33歲

工作單位：河北省霧靈山國家級自然保護區

“霧靈山打更人”是李起業給自己起的網名。

出生在承德市興隆縣的李起業今年才33歲，卻已在霧靈山自然保護區工作13年了，從森林消防隊員到管理站的巡護人員，再到現今在山頂望火樓當起防火瞭望員，他始終沒有離開霧靈山自然保護區。

霧靈山國家級自然保護區（攝/河青新聞網實習記者張文曦）

一樓一人，海拔2118米上的堅守

登上海拔2118米的霧靈山山頂，再沿著狹窄、只容一人通過的扶梯拾級而上，才能走進霧靈山望火樓內部。

“現在還好，等到雪后，樓梯和護欄上都是冰碴，會更難走。”李起業說。

說是望火樓，其實就是一個搭在高處、大約四五平方米的工作平臺。空間狹小，四面環窗，只夠擺下一桌一椅和一個置物架。

李起業的工作，就是負責在這里進行瞭望守候，監測視野范圍內有沒有火情發生。用李起業的話說，就是“用眼睛守護著森林”。

李起業在進行瞭望守候，監測視野范圍內有沒有火情和火警發生（供圖/李起業）

據了解，霧靈山地處北京、天津、唐山、承德四城市之間，保護區東西長24公里，南北寬17公里，總面積14246.9公頃，森林覆蓋率84.69%。1984年建立省級自然保護區，1988年經國務院批準晉升為國家級自然保護區，保護對象為溫帶森林生態系和獼猴分布北限。

目前，霧靈山望火樓有4名瞭望員，分為兩組，七天進行一次輪換。與城市中常見的朝九晚五工作狀態不同，李起業和同事們以日出、日落作為上下樓的號令。“按照工作要求，白天樓上不能離人，我和一名同事分為兩班，日出前20分鐘到崗，中午12點換崗，日落后20分鐘再下樓。在崗期間，每隔半小時，我就要走到工作臺外進行監測、記錄一次。”李起業說。

瞭望員的工作并不復雜，卻需要日復一日地重復。李起業說，自從當了瞭望員，就從未歇過年節假日。

風雪中，登上望火樓的路很艱難（供圖/李起業）

愛崗敬業，練就“察煙辨火”的技能

算起來，防火瞭望員已是李起業在霧靈山國家級自然保護區的第三個工作崗位。

“2011年，我剛剛參加工作，成為霧靈山森林消防隊一名隊員；2015年，由于年齡、體力等原因，我轉崗到山下的管理站成為一名巡護員；2019年，再次轉崗，我成為山頂望火樓的防火瞭望員……”作為“90后”的李起業雖然年紀不大，但已在霧靈山保護區不同崗位上工作了13年。

李起業回憶說，剛成為一名防火瞭望員時，掛彩也是常事。

2019年初冬，寒風從夜里刮到天亮，持續的降雪讓外面的路異常難走。“積雪已經沒過膝蓋，從宿舍到望火樓短短200米的路程走了20多分鐘。”然而，好不容易摸索到望火樓樓下，李起業卻忘記戴手套，只好徒手去扶掛滿冰凌的欄桿，一剎那鉆心的疼，兩手頓時鮮血淋漓，和冰雪混在了一起。看著血肉模糊的手，李起業當時也曾閃念放棄這份工作。“不過，我還是堅持下來了。”李起業說。

在這個崗位上，一晃就是5年時間。如今，李起業不僅對山頂可視范圍內的坡、峰、川、谷、村鎮等可觀測地點了然于心，還逐漸學會通過煙的顏色辨別火源類型。“山火的煙顏色發黃，工廠的煙和居民的炊煙顏色發白……慢慢地通過觀察，我對每處工廠、生活區、村鎮的位置都清楚了，如果是這些區域以外發現冒煙我會格外關注，迅速判斷并上報。”李起業說。

  工作中的李起業（供圖/李起業）

無懼嚴寒，甘當霧靈山守“綠”人

李起業說，在山頂上最大的困難就是冷。剛進入11月，霧靈山山頂的溫度已是個位數。呼嘯的大風中，站在望火樓上，身高一米八的李起業常被吹得晃晃悠悠，經常要抓住護欄才能勉強維持平衡。

等到了深冬，霧靈山山頂白天的氣溫也很低，甚至達到零下30多度。李起業只得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因為任何一個小縫隙都會被風輕易找到，“天冷，眼角滑下的一滴眼淚，在觸碰到眼鏡片的瞬間，就會結成冰。”

“半個小時一次的監測不能停，沒捂熱就要再出去。此外，望火樓里的電暖器也會因為天冷而‘罷工’，至于水壺被凍住了，水杯里的水變成一坨冰都是家常便飯……”聽著李起業的講述，記者都能感受到那種寒冷。

李起業認真查看交接班記錄（供圖/李起業）

作為瞭望員，難捱的除了寒冷，還有孤獨。

李起業與同事也僅有中午交接班和晚飯時才能短暫地相見。

“剛開始的時候，特別想找人說說話，因為實在太無聊了。最盼望的是晚飯時間，因為那時可以和同事邊吃邊聊。”李起業說，枯燥、寂寞、孤獨有點讓他抓狂，有時甚至會一個人在夜里對著山巒和狂風一起呼叫。

然而，在日復一日的瞭望火情中，李起業也發現了很多以前沒有注意到的美麗風景。“霧靈山為燕山山脈主峰，我站在霧靈山頂峰，成為保護區最早見到日出、最晚送走日落的人。”李起業說，他拍攝了數不清的照片，記錄著霧靈山的美麗。

  李起業認真填寫交接班記錄（供圖/李起業）

“霧靈山太美了，美得讓人舍不得離開！我叫自己‘霧靈山打更人’，就是要起到打更人的作用。”李起業告訴記者，他這個站在霧靈山巔的“打更人”，甘愿一直在孤獨和寒冷中堅守下去，以青春年華為保護區守山護林。